汉兴封面图

汉兴

硕鼠就是我

历史架空

161.02 万字

2020-01-18 完结

徐世杨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时代。大周建兴年……历史上有过这么一个朝代?王朝末世,遍地胡腥。我辈该如何选择?小小坞堡堡主徐世杨紧握双拳:我要用我的双手,捍卫华夏衣冠!我要用我的双手,重振大汉之天声!

第一章 鞑子来了

徐世杨站在自家屯堡的土墙上,手扶着垛口,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向远方眺望。

他能清楚的看到视线的尽头有几根黑色的烟柱冲天而起——那是别的坞堡被攻克后,施暴者正在放火焚毁带不走的房屋。

虽然听不到什么声音,但他能想象到,烟柱下面,肯定有很多人正在浓烟和烈焰中绝望嚎哭。

“鞑子来了。”徐家十五屯堡主徐世杨不断小声念叨着:“鞑子!”

这个词在他的前世,只是某种蔑称,出现最多的地方,是网络小说或各类偏向军史的论坛。

但在这一世,这个词代表着实实在在的威胁。

这一点,只要看看徐世杨身后,那些拿着简陋的武器,准备在鞑子攻过来时做最后挣扎的堡民就知道了。

只要土墙被攻破,下一个家被焚烧,妻女被侮辱,子孙被掠为奴的,就是自己,以及这些紧张的发抖的可怜人。

“堡主莫怕,咱这穷乡僻壤的地界,金兵最多来百十人,他们现在已经破了前面几个坞堡,当是不会再攻了。”

也许是听到了徐世杨的自言自语,也许只是感受到村里人的紧张情绪,坞堡里的管家,叫做胡兰山的干瘦老头儿凑到少年堡主身边,谄笑着说:

“堡里出10只羊,20石粮食,再给他们5个女人,大金兵肯定会放过咱们。”

徐世杨转头看了他一眼:“女人?”

眼神中已经带上了深深的厌恶。

“是,关外的大兵,不管是女真还是鞑靼,都喜欢女人。”老头并未察觉年轻人努力压抑着的情绪,反而有些洋洋得意的说:“女人而已,给他们就是了,反正……。”

“给他们哪些女人?”徐世杨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低声咆哮道:“谁的妻子?谁的女儿?谁的姐妹?”

“啊?”胡老头愣住了,他惊恐的看着近乎于发狂的徐世杨:“以前……,以前都是这么办的啊……。”

没错,以前都是这么办的。

献上起早贪黑得来的粮食,献上辛辛苦苦养大的牲畜,再献上底下农人的妻女,就能换得鞑子们高抬贵手,不来攻堡。

不管被扔进虎口的可怜女子是谁,反正堡主和他的狗腿子们肯定可以保全。

“以前都是这么办的……。”

徐世杨收回那似乎要择人而噬的目光,深吸一口气。

“呼……。”

徐世杨提醒自己:这不是他的灵魂曾经生活过的那个高度工业化社会了,在这里,前世的一切道德和法律,全都一文不值。

甚至,连他所处的这个时代,都与前世记忆中任何一个封建王朝大相径庭。

大周建兴十年……。

中国历史上有过这么一个时代?

当然,徐世杨对这个世道也不是全然陌生的。

每一个中国式封建王朝的末期,其实都大差不差——外有异族入侵,内部互相倾轧,吏治腐朽,流民四起,国家对社会的控制力彻底崩塌……,还有很多很多,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人命不如狗。

乱世,对史不绝书的汉人来说,其实也不难理解。

所以,徐世杨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适应的很快。

“堡主?”看到徐世杨似乎平静了下来,胡老头又试探的说道:“挑几个女人送出去吧?”

徐世杨顿时觉得自己成为整个屯堡的焦点。

所有堡民都在用直勾勾的目光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一丝祈求,以及,一丝怨仇。

徐世杨觉得自己快要被那些目光点燃了。

这一世的便宜老爹把这个坞堡送个他不过区区10个月,村民对他的信任并非特别牢固——当然,实际上,就算是老堡主,村民也不会把他看成自己人。

就像胡兰山刚才说的那样,一个年年把村里女子送给鞑子糟蹋的混蛋,怎么可能得到村民的信赖?

‘如果我跟其他人一样,穿越到这种时代又有什么意义?’10个月来,徐世杨每每在自己心里强调这句话,努力试图改变这该死的世道,哪怕只是身边这个村子,哪怕只是一点点。

现在,最大的考验来了。

“那些鞑子已经攻破了西边几个坞堡,应是不缺人口了。”徐世杨下定决心,缓缓地说:“既然如此,我给20只羊和50石粮食,再给20坛酒,人就算了。”

“20只羊,50石粮?”胡老头惊讶的看向徐世杨。

这个数字,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普通堡主年收入的一半,再加上酒……。

可以说,刚刚得到这个村子不过10个月的徐世杨,要把今年全部收入都给鞑子,只为换回5个女人。

而且还不知道是哪5个女人,连她们的感激都得不到。

“就是这些,你先带着酒和一半的粮食过去,跟他们谈谈。”徐世杨强笑着说:“只要他们答应下来,我就把剩下的送过去。”

“可是……?”

“没有可是。”徐世杨打断胡老头的话:“我这里没有人口给他们,所以我给更多的粮食,还给他们酒。他们应该会满意的,对不对?”

他是笑着说这话的,但胡兰山觉得这笑容让人从心底里发寒,好像一只年轻的狼,正在盯着他的喉管。

胡老头觉得,只要自己再说一句多余的话,这只年轻的头狼就会把自己撕碎,然后换一个人跟金兵接触。

于是他只能答应下来:“我……,我试试……,应该能行……。”

“去吧,叫上你儿子一起,再牵上两头骡子运东西。”徐世杨说:“村里的人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

徐世杨冷冷的看着胡老头和他的儿子,牵着骡车向远方腾起黑色烟柱的方向走去,渐渐的不见了踪影。

‘必须做出改变,否则老天为啥让我穿越过来?’徐世杨在心里对自己不断重复着:‘大不了去死!反正这世道,直接战死比苟活轻松多了!’

“徐大!”徐世杨大喊一声。

“在!”

一个看起来只有14、5岁的半大少年听到呼唤,来到徐世杨背后,还像模像样的磕了一下后脚跟,啪的一声,立正站好。

这个被称为徐大的少年是流民的孩子,在这个艹蛋的时代,原本应该是没有机会长大的——如果不是徐世杨收留他的话。

“叫所有人做好准备。”徐世杨阴恻恻的笑着:“我突然觉得,咱们给鞑子的贡品还不够,咱们再送一些去!”

第二章 夜间

夜深了。

莒州城三十里外的荒野上,开始回荡老鸹渗人的叫声。

成群的野狗在曾经的田陌间游荡,那因吃多了死人肉而变得通红的双眼如同鬼魅一般在齐腰深的杂草丛中闪烁。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走在荒野间,随处可见散碎的人骨。

偶尔有什么野物从骨骸上一掠而过,踏碎骷髅后惊起一片绿油油的鬼火,让人脊背发凉。

汉人的朝廷南渡已经12年了,江北万里沃土经过鞑虏、土匪、流民、军阀的连番洗掠,如今已经变成这幅鬼域模样。

人口十不存一,百业凋零,田地荒芜,野兽行走与道。

如果世上真有地狱,那么不用刻意去找,直接看看现在大地上这幅样子就可以了。

其实,莒州毕竟处在齐鲁半岛边缘地带,不是各路鞑虏和好汉们的主要目标,因此相比还算是安靖,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戒备森严的屯堡里冒出点点炊烟。

如果有人从这里再向西走百余里,真正进入中原大地,那么他就能明白什么才是地狱都不能及的光景。

如今的江北,不管在什么地方,天一黑,任何人都不敢孤身一人走在田野里。

不说那些更加凶悍的野兽贼寇,就是成群结队野狗,现在也敢直接攻击落单的行人。

当然,如果夜间露宿在野外的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那这种事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如果这队士兵还是精锐的鞑虏骑兵,那么,不得不说,他们确实有肆意妄为的本钱。

眼前这支在野外扎下弓子铺的队伍就是这样的鞑子骑兵。

大约5、60个留着金钱鼠尾的光头壮汉,将身上的铠甲收好,只穿皮袍或从汉人那里抢来的衣裳,有些甚至光着膀子,但各个带着腰刀,几个头领模样的人物还在腰间挂着铁骨朵和飞斧。

这些鞑子也不设栅栏围墙,随便插上几根树枝,就算扎了营,壮汉们十几个一组,围着5堆熊熊篝火大声谈笑,有人盯着架在上面的全羊,不断用木棍翻面,羊油滴落在火堆里,劈啪作响。

在营地左侧,还有几个神色悠闲的鞑子无甲兵在看管这次南下劫掠新抓来的几百个奴才。

他们挺胸叠肚,手里握着木棍,不时在低声抽泣的奴隶头上抽两下,换来拼命压抑的惨叫和施暴者得意洋洋的大笑。

这支队伍的头领,大金国谋克主(百夫长)海呼里坐在一张羊毛毯上,身上披着一件熊皮大衣,右手端起一个抢来的海碗,一口气将里面满满的酒浆全都灌下肚去。

“啊,好!”

海呼里把碗随便一扔,伸手抹一把嘴唇上仅有的几颗鼠须,带着满嘴的酒气满意的说:“还是中原好啊,想不到出征的时候,还能喝到酒!”

“哎呀,这位主子爷一看就是海量,可惜咱这小地方只有这种土酿,配不上主子爷的本事。”

胡老头老头赶紧上前,奋力抱起一个大坛子,给海呼里的碗里重新注满酒浆:

“下次主子爷再来,还请提前告知小的,我也好请家主给主子爷准备真正的好酒。”

“哈哈哈!”听到这话,海呼里扬天大笑:“你这汉狗,莫不是想要打探主子我的军情?”

海呼里的脸上有一条从额头直抵下巴的刀伤,被笑声扯着,就像毒蛇一般扭曲。犹如食人野兽一般的血盆大口里,长满焦黄的脏牙,恶臭的口气混合浊酒的酒气,让人作呕。

“哪能呢,哪能呢,小的哪有那么大胆。”

胡兰山无视对方的威胁,像小丑一样陪着笑道:

“再说,我们汉人不善弓马,主子爷一只手就能打我们一百个,就算打听军情奴才们也做不了啥不是?小的们只是想着提前准备,给主子爷劳军,主子爷只能喝这土酿也是我们做奴才的招待不周不是?”

海呼里也不认为本地汉人敢对他们怎么样,不过,汉狗狡猾,如果把自己的行止偷偷报告给草原鞑子或党项蛮子之类,自己也不见得能讨到好。

海呼里是去年才继承他大伯的财产成为谋克,手下一共只有80户,勉勉强强200丁口,如果跟草原或党项硬碰硬,损失大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就会下降,甚至,自己的谋克说不定会被别人谋夺。

就像自己和阿玛一起夺取了大伯留给几个堂哥的遗产一样。

想到这里,海呼里冷笑着对胡老头说道:“别打听本将的行止,以后每年这个时候都备好上好酒肉就行了!”

“是是~~~一定一定~~~。”胡兰山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同时示意自己木纳的儿子赶紧给这个鞑子头领倒酒。

“还有,回去跟你家主子说,今年先饶他这一回,明年本将再来,他要出十个娘们!”

说起女人,海呼里的手下发出阵阵哄堂大笑。

汉女肤白貌美,身段柔顺,一直是部落民最喜欢的货物。

早些年这还不算什么,现在北方汉人十不存一,他们白山黑水间成长起来的猎人不善舟楫,也没法过江劫掠,新抓到的好货色一年比一年少,如今在关外,一个漂亮干净的新汉女,甚至能换一匹好马!

那胡老头暗暗叫苦,不敢应答——在他眼里,徐世杨是个年轻气盛的半大孩子,平常就喜欢吆喝什么“胡无人,汉道昌”,最是重视人口,这次自己出来跟这伙女真鞑子“讲斤两”,那小子坚决不同意送女人,宁愿加倍上贡粮食,还给了酒,但就是一个人都不愿意出。

作为堡子里常年跟各路鞑虏、好汉们打交道的“外交官”,胡兰山当然知道,在鞑子眼里,汉女很值钱——仅次于牛马,略高于铁器。

如果不是眼前这支鞑子人马之前已经抢到不少人丁,胡老头觉得,这一次怕是都糊弄不过去。

而且,这一次过去了,下一次怎么办?

以徐世杨那个油盐不进的性格,死命顶着不给人口,引得鞑子来攻堡怎么办?

到时候,就不是5个女人可以打发的事了。

胡老头这边还在想着以后的事,海呼里喝了两碗酒,啃了一整条羊腿,再提起汉女,顿时觉得下腹一阵火热。

他挥挥手,招来牌子头(相当于五十户)兀鲁,大声吩咐:“去后面找几个汉女来乐呵乐呵!”

横着看足有两个人宽的光头咧开大嘴笑了一下,转身向关押生口的地方走去。

那里顿时响起一片凄厉的惨叫和女子求饶的声音。

第三章 女孩

海呼里特别喜欢听汉女求饶的声音,如果期间还能夹杂一些惨叫做调剂,那就更好了。

其他民族的女子是不会求饶的,即使被敌对部族抢走,她们也只会欢笑着服侍新的主人。

在关外,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不会有人在意什么礼义廉耻,也只有汉女,才会在即将被侮辱的时候,发出那羊羔咩咩叫一般柔软好听的哭声。

海呼里用眼角瞥向因听到女子哭喊,而变得坐立不安的汉人老头和他的儿子,心中充满鄙夷。

这些懦夫汉狗,特别重视女子贞洁,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甚至还会强迫同族交出妻女姐妹,只为买一时平安,简直可笑至极。

倒是他那个硬顶着不愿交人的堡主,海呼里还能多少高看一眼——至少那小子不只是嘴上说说,而且切实做了些努力来保护自己族里的女人。

至于那小子能坚持到什么地步~~~,呵呵,等明年,海呼里大人攻打他的屯堡的时候,就能试出成色。

今年是来不及了,大金军南下劫掠已经3月有余,听哨骑说,完颜宗望主子和纥石烈志宁主子前些时日帅军跟同样入关劫掠的鞑靼、党项大战几场,双方各有伤亡。

主子们不愿意在这种抢到不少好东西的时候跟这些鞑子(鞑虏们之间也互称鞑子)硬拼,因此可能在最近下令收兵出关。

海呼里是个心思活络的家伙,当初两位勃极烈领兵南下,大家都是一股脑向南直进,都想着去长江边上那些遭劫掠还算轻的地方大捞一笔,却没想到,那里同样也是鞑靼、党项,甚至吐蕃、羌等恶狼眼中的肥肉。

只有海呼里,晃晃悠悠到了莒州地界,别看这里以前在汉人眼中就是个兔子不拉屎的乡下地方,因为大家的目光都不在这里,现在反而成了稍微有点人气,能搜罗到不少好东西的去处。

海呼里这次就捞到不少,仅仅人口就有上千,现在汰除了一些老弱,还剩6、700的样子,等出了关回家,大概还要再丢掉一半。

不过,对于一个不满员的谋克来说,这已经足够丰厚了。

所以,该回去了,再不走,即使有好东西,自己也没那么多只手去拿。

剩下的那些,包括这老头所属的那个能献出这许多粮食和酒的屯堡,都可以等明年再来的时候。

正想着,兀鲁像抓小鸡仔一样,捏着后脖颈,提溜过两个女孩来。

就着篝火的光芒,海呼里仔细欣赏兀鲁抓来的两个汉女。

“吆喝~~~,还不错嘛!”

他忍不住赞了一声。

这明显是一对姐妹,姐姐大概有16、7岁,正是女孩一生最美好的年纪,虽然不施粉黛,而且一路行来已经灰头土脸,但还是可以看出她窈窕的身段,和秀气的脸。

在长的周正一点的女子都少见的关外,这样的女孩已经是能值5匹好马的顶级货色了!

至于兀鲁另一只手上抓着的妹妹,呃,怎么说呢?

12、3岁的年纪,个子不高,那身子骨一看就知道瘦的咯牙,除了现在这种情况还在尖叫挣扎,显得比较有精神外,单以容貌论,只能说,这姑娘未来还有发展的空间。

如果她还有未来的话。

“我说兀鲁,你抓这种小鸡仔来作甚?”海呼里笑骂道:“拿来烤着吃都嫌没肉。”

“嘿嘿,主子,这一对姐妹奴才们都还没动过。”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兀鲁笑着回答:“一起玩一定特别有意思!”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莽汉居然还有喜好这种玩法!”

闻言,周遭围在一起烤火吃羊肉的金兵一起放声大笑。

海呼里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他指着兀鲁说:“哈哈哈,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居然好这一口!行了,两个都扔这吧,小有小的玩法!”

“主子,这么小的怎么玩啊?您老教教奴才们啊!”

“哈哈哈,行啊!你们这些小兔崽子都好好看看,看你们主子怎么玩汉狗的女人!”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那汉人老头在哄笑中坐立不安,想走,可鞑子们还没放他走,留下?难道就在这看着这些畜生大天广众之下折磨这么小的女孩?

“叔叔,救救我们!求求你救救我们!”

兀鲁把两个女人都扔在海呼里脚下,那个年幼的妹妹发现火堆边上,还有一个汉人打扮的老头,于是,刚一落地,她就手脚麻利的爬到老头身边,抱着汉人老头的大腿不放,仿佛溺水的人抱住什么救命稻草。

“叔叔,求求你救救我们!我做牛做马报答您!求求您!”

女孩还哭求,脸上的泪水混合着泥土,脏兮兮的,可怜得很。胡老头一脸尴尬,他在这里并非什么了不起的贵客,不过是个给鞑子送“赎城费”的,在鞑子眼里,怕是不比这对即将遭受蹂躏的姐妹高贵。

胡二狗——胡老头的儿子,甚至已经像只胆小的兔子一样,缩到他爹的背后。

海呼里瞥了一眼抱着老头大腿的傻女人,咧嘴一笑,决定先玩那个更漂亮的姐姐——这女人似乎是死心了,落地之后就跪在那里,双手搂住自己瘦弱的肩膀,双眼紧闭,什么都不敢看,浑身都的跟筛糠一样。

海呼里抓着女孩的头发,将她压在羊毛垫上,伸手就要脱女孩的衣裳。

那个向老头求救的妹妹,看到姐姐即将被侮辱,突然发出一声渗人的尖叫,放开阴着脸沉默不语的老头,像护崽的野兽一样转身扑向海呼里!

正准备享乐的海呼里猝不及防,被女孩狠狠一口咬住胳膊,吃痛之下,他反手一巴掌把女孩扇出几米远。

周围鞑子的笑声更大了,海呼里暂时放弃姐姐,走过去伸手捏住妹妹的脖子,直接把这个瘦弱的女孩提在半空中。

被一巴掌扇肿半边脸的女孩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双腿在半空中无力的乱蹬几下,脸色很快因为缺氧而变得煞白。

“小娘们还挺野,不过主子我就喜欢野物!”

海呼里左手抓住女孩的上衣,稍一用力,撕拉一声,将粗布衣裳撕成碎片。

瞬间,女孩上身只剩下一件粉红色的肚兜,勉勉强强遮住几乎尚未发育的身体,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肩膀。

她那死鱼一样的姐姐,此时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连滚带爬的窜过来,抱住海呼里的大腿,哭求道:“大人您放过她吧,她还小,我伺候大人,您放过她吧!”

“着什么急啊,等会就轮到你了,今天你们谁都~~~。”

海呼里正得意洋洋欺负女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弹棉花一般的声响:

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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