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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

贱宗首席弟子

历史架空

227.77 万字

2010-11-21 完结

“早知道要穿越,我一定将那些什么火药啊,玻璃啊的制作方法百度一下……”江哲看着门前的大树叹了口气,不自信地说道,“玻璃,恩,应该是沙子烧的吧,那火药呢,硝石,黑炭还有啥来着?硫酸还是硫磺?” “夫君……”秀儿走到江哲身边,奇怪地问道,“夫君还不去上工吗?” “去了去了……”江哲摇摇头走远了,“辛辛苦苦就为那几百文钱……得瑟……”

第一章 从来处来……

深夜,江哲浑浑噩噩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身上有着浓浓的酒味,“这么就死了呢……”

“假……太假!”深深地呼了口气,他抬眼望着天上的月亮,“人,到底有没有灵魂呢,我希望有……兄弟,你没有死,你应该是穿越!哈哈,穿越!”

江哲口中的兄弟,就是他大学里关系最好的一个,毕业后也时常联系,所以铁地很,但是昨日,江哲突然接到朋友的电话,这位兄弟走了……

自杀……

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江哲嘴里还念叨着穿越二字,忽然,他感觉四周的亮度酌减,顿时奇怪地看看左右,喃喃说道,“省电也不用这样吧?还是说路灯坏了?拜托,好歹给我点光啊……”

还别说,江哲一说之下,前方还顿时真的亮起一阵银白色的光,他咧嘴一笑,走了过去,突然,猛地感觉脚下一空,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呀!”

朦胧之间,江哲好似听到一声惊叫……少女的惊叫……

随即,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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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慢慢睁开眼睛,江哲还感觉到头上很痛,难道是酒喝多了?这一觉睡地浑身酸痛,坐了起来,他刚刚嘀咕了一句之后,呆住了……

有点神经质地来回转了几下,江哲的眼睛越睁越大,天啊!这是什么地方?

很奇妙的一个“空间”,或者是说房间?

这也叫房子?恩,用比较正规的来说,这个应该是传说中的茅草房吧,啧啧,墙上布满了一道道的裂痕,江哲甚至能感觉到外面吹进来的冷风,天啊,谁家穷到这地步了?要是到了冬天,住着房子的人,嘿嘿……

一抬头,好嘛……顶上这一个大窟窿算是怎么回事?天窗?晚上看星星倒是不费劲,这家人太浪漫了……

忽然闻到了一股潮湿还带着些腐气的味道,转了转脑袋,江哲看到了墙角的那一堆草,吞了吞口水,脸上起了一丝不自然。

泥墙,乱石,角落还有几许杂草,看了看身下,倒是垫着一个……这什么玩意?江哲伸手摸了摸,“难不成是垫被?”

我这是到哪了?

“你醒了?”门外走进来一个身影,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陈老爹说的还真准,你真的醒了……”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你……你是谁?”江哲皱了皱眉头问道。

那个身影走近了些,江哲顿时看得有些呆了,粗衣素颜,见着自己看着她的时候还有些筹措,顿时洁净的脸上稍稍有了些红润,最让人难以忘记的便是那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看得江哲目瞪口呆。

“我……妾身是秀儿……”

“妾……妾身?”江哲嘴角抽了抽,刚想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有点惊慌失措地打量着四周,就算是农村,也不会有这样的地方了吧?

家徒四壁……

江哲满脑子便只有这一个词了,莫非……

天啊,我的兄弟,难道穿越的是我?

淡定,淡定。

不知道自己是穿越呢?还是夺舍穿越呢?万一自己是……

“先生的伤还没好呢,休息一会吧……”秀儿说道,“陈老爹说,伤了筋骨得修养好几天月呢……”

“咳……”江哲刚才深怕眼前的少女和自己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还不肯定自己身上的这幅皮囊是不是自己的呢,这会儿见少女叫自己先生顿时放下心来,自己恐怕和这个少女没什么关系……可惜不经意地,却隐隐有些遗憾。

“可以问一下吗?我这是怎么了?”说话的时间,江哲慢慢感觉到全身又酸又痛……

“先生好像是从山上摔下来了……”秀儿解释道。

“头也好痛……”

“这个……”秀儿表情有些不自然,微微低着头,双肩一阵颤动,“想必是先生撞到了头吧……”

“哦,倒是真够背的!”江哲没有注意到秀儿的不自然,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问道,“有水吗?”

“先生从哪里来?”秀儿从墙角的瓦壶中舀了一碗水递给江哲。

看着那只残破的碗,江哲皱了皱眉头,随即似乎想到这样十分不礼貌,给了少女一个歉意的眼神,双手接过粗碗。

“从来处来……咳,额……我现在脑袋有点混,有些事情想不起来……”江哲有些尴尬了,好歹是人家救了自己,如果连自己从哪里来也不告诉她,似乎是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这种事情如何说?一看这地,哟哟,整一抗战时期……再看看那个姑娘说话的口气,乖乖,不穿越个几百年下不来。

“先生的伤不碍事吧?”出奇地,听了江哲的话,秀儿意外有些紧张,小手指指江哲的脑袋。

奇怪地看了秀儿一眼,江哲说道,“不……碍事,就是脑袋有些乱,待我想一想再回答姑娘的问题,可以吗?”

“恩!”少女盈盈起身,轻轻说道,“那先生好生歇息,秀儿出去了……”

“等等!”江哲见少女要走连忙喊住了她,看着少女的古怪神情脸上顿时有些火烧,但是他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这里是哪里?”

少女眨了眨眼睛,眼角有些莫名的笑意,盈盈一笑,说道,“这里是徐州……不过离徐州城有些远了,怕是要走三日才能到呢……”

“徐州……”江哲喃喃念叨着,没有注意到少女已经走了出去。

此人应该不是放浪的人呢,少女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江哲,自然将江哲浑浑噩噩的表情一收眼底,撇了一眼门外的那根短棍,少女吐了吐舌头。

第二章 千年

徐州……

徐州这个称呼貌似是在……江哲绞尽脑汁地想着关于徐州的一切资料,但是越想越心惊,越想越绝望,脑门上渐渐出现了冷汗。

“要是太平盛世倒还好,万一出现在乱世……”江哲翻翻白眼,哂笑一句,“那可真是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了……”歪着脑袋想了想,他顿时有些懊恼,“早知道应该把话说地露一点,徐州,徐州,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徐州啊,前后跨越一千年呢!”

忽然一阵冷风从墙上的裂缝中吹了进来,寒地江哲不禁缩了缩脖子,拉了拉衣服,江哲顿时有些傻眼,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什么玩意?

啊!第一时间一摸隐秘地点……还好,保命裤还在,貌似只是换了一件外套而已,不过这外套……

“啧啧。”江哲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料,微微有些粗,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麻布衣?

“老这样坐着也没什么意思……”江哲转了转脑袋,慢慢地起身,但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疼,尤其是脑门前,尤其疼地厉害……

扶着泥墙慢慢走出房子,迎面吹来的一股冷风差点将他带倒,看了看门前那棵大树的叶子,乖乖,都快掉光了,应该是秋季了吧……

可怜我先前还笑话住这个房子的人……

别冻死在寒冬里,那就搞笑了……

走出院子,江哲的脚步顿时停了,楞楞地看着眼前的一块地,那里有一个正在劳作的少女……

“呼……”秀儿嘘了口气,用白藕般的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机警地一回头,却看到江哲傻傻的样子,顿时脸上的戒备少了几分。

“先生不在屋子里歇息,出来做什么?”秀儿走到田边,用水洗了洗手,笑盈盈地看着江哲。

“咳……”江哲尽力将自己的目光从眼前少女的小脚上挪了开来,讪讪说道,“屋子里太闷,我出来走走……我叫江哲……”

“江哲?”先前见对面这个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脚看,秀儿脸上起了一些红晕,但是一听到他的话,秀儿顿时想了别的。

江哲……一听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不过这公子倒是挺奇怪的,头发竟然那么短?不是说身之发肤受之父母吗?还是说他犯了罪,受了刑法?

那件衣衫也是古怪非常,不过料子倒是挺结实的,尤其是下裤,最奇怪的是里面……恩……

想着想着,秀儿的脸顿时有些红了。

“姑娘?”江哲有些纳闷地看着眼前的人。

“啊?”秀儿一惊,还以为对方看出了什么呢,看了看他的神色才暗暗松了口气,“江哲……很秀气的名字呢,先生是士子吗?”

“叫我江哲就可以了……”江哲转了转头,问道,“这田不错啊,你这是……咳,你这是在干什么?”

秀儿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

怕是出身在门第之家吧,连我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我在育地呢,听村里的老人说,只有这样这地才能有个好收成。”

育地,那是啥玩意?江哲皱着眉头想了半天?

秀儿在心里摇了摇头,一看这名叫江哲的男人就知道他从来没有生产过,如何向解释地清,不过这样也好,他应该不是坏人。

别说种地,后世的江哲甚至连地都没看见过,小身板,外交小胳膊小腿,一见就知道他不是出身行伍之间,怕是哪家落难的公子吧……

“要不我来帮你吧……”

“恩?”秀儿一抬头,睁大眼睛看着江哲,这个男人说帮她?秀儿感觉有些好笑,他能做什么?

但是看着江哲的眼神,秀儿心中的笑意慢慢消失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怜惜?

红了红脸,秀儿微微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江……江哲,你的伤还没好呢,放心吧,我都做惯了的……”

刚见面的时候称妾身,但是现在却自称我,里面不免有些别的含义,但是江哲不懂啊,反正都是一种称呼嘛,还有人自称朕呢,你说是不。

“我的伤不是那么严重……”江哲提了提胳膊,但是顿时嘴角一抽,表情也有些僵了,但是他还是甩了几下胳膊,强自说道,“你看……”

秀儿看着他,还好笑之余心中有些感动,看了江哲一眼轻轻说道,“陈老爹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先生虽没有那么严重,但是还是小心点的好,万一留下点病根就不好了……”

心惊!对啊!自己老妈以前也说过……但是……

“这样吧,要是江哲你不冷的话,等秀儿弄完这些,我们一起回去如何?”

“当……当然不冷……”一阵冷风顿时把江哲吹成了大舌头。

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哲,秀儿转身继续自己的事情。

看着这一副美人劳作的画面,江哲心中有些感慨,在后世,这种情况怕是已经……对了!

“姑……秀儿,你说这里是徐州,那么今天是什么年?”

“咦?”初听江哲叫自己秀儿,秀儿心中还有些羞涩,但是听到了他的问话,秀儿奇怪地回望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光和六年呀……”

“光……光和?”江哲没有注意到秀儿脸上的疑虑,闷声想着自己的问题,光和,光和是哪年啊?

“咳……”江哲咳嗽一声,又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这个现在的皇帝,啊不,是当今圣上,是那个啊?”

“是那个?”秀儿眼中的疑虑更加深了,起身看了江哲良久,担忧地说道,“这话在秀儿这里说说就好,要是被外人听到……江哲你怕是要有大麻烦……”她顿了顿,看看四周,急速说道,“我们还是别说这个了,可以的话,和秀儿说说你从哪里来吧,秀儿一直很好奇呢。”

“……”江哲呆了半响,心说,你不说是哪个皇帝,我怎么知道我现在身在哪里?我从哪里来?拜托,我从后代来……

“如果你方便的话便算了……”秀儿似乎看到了江哲的犹豫。

“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事太玄奇了。”江哲犹豫了下。

“秀儿明白了。”秀儿笑了笑说道,“秀儿一直就感觉江哲你不同于秀儿见过的人……”

正中!

“对了,江哲,你识字吗?”秀儿好似有些羞愧地开口,“先前陈老爹说,今年收成不好是因为天神发怒了,要写甲子二字贴于门上才可以消除灾难……”

“甲子?”

“是啊!”秀儿眨了眨那会说话的眼睛笑着说道,“江哲你连大贤良师都不知道吗?”

“大贤良师?!”江哲一惊,失口说道,“张角!这里是东汉!”

我的天!我竟然穿越了将近两千年!

第三章 黄巾?

江哲呆呆地让秀儿扶着自己进了屋子,刚才秀儿的那番话就像一道惊雷一般炸响在他的耳边。

东汉……这里是东汉末年啊!

乱世!不折不扣的乱世!

先是黄巾之乱,再后是董卓之乱,再后群雄割据,再后三国征战……

游戏里说,黄巾之乱大概是公元184年,到晋建立是……是多少来着?不管了,反正是绝对超过五十年……也就是说……

我就是命再好……也只能活到三国末期……

“江哲?身体不适吗?”

秀儿有些担忧地看着江哲,难道是刚才自己的话说重了?自己也是为他好呀,怎么可以直呼大贤良师的名字,不过他说的这里是东汉是什么意思?汉到是没错,为什么要加个东字呢?现在只是汉朝呀……

“没什么……”江哲有些心灰意冷,想起后世的老妈,后世的兄弟,心中有些堵……

“刚才秀儿你说的事情,我识字倒是识字……”

但是我识的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字啊……

“真的?”秀儿瞪着眼睛,眼神闪着几丝别样的神情,“那……那秀儿去村里的账房先生那里借来笔磨,就由江哲你来书写,好吗?”

“额……好……”江哲讪讪一笑。

“东汉末年啊……”看着秀儿高兴地出了门,江哲望着门外叹息了。

“大贤良师……张角……有组织有准备的全国性农民起义?别波及到我啊……额,别波及到我们啊……”

“徐州……应该就是山东江苏这块了……”

“还好不是中平元年……”玩过三国游戏的江哲知道黄巾起义是在中平元年的,也就是说,现在还没开始,那么自己至少还能过段时间……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光和六年之后便是中平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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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秀儿高高兴兴看着写于门上的甲子二字,江哲心中有些莫名的痛意,她不会知道这其实是乱世的开始……

乱世……在乱世之中,秀儿该怎么生存……

虽然才认识没多少时间,但是江哲却对这个救了自己的少女充满了好感,若是就那样死在乱世之中,那……那真是太可惜了……

“江哲……”

“啊?什么?”江哲反应过来。

秀儿脸带羞意地看着江哲,这人……这人怎么这样看人……不过他的眼神的感觉让自己感觉好不舒服……恩,应该是难受……他有心事吗?

“江哲,你是士子吧,那你应该有字呀,我听老人们说,对于有字的人,直呼其名是很失礼的呢……”

“字?”

“是呀……”秀儿咬了咬嘴唇。

“我没有字……”

“哦……”听了江哲的话,秀儿的眼睛有些失神。

“不过我想取一个字……要不你帮我?”

“啊?”秀儿一听,眼神好似又重新活了起来,“这……秀儿又不识字……怎么帮你呢……”

“呵呵……”江哲笑了笑,随即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字?”

“呀?”秀儿双手绞着衣衫,咬咬嘴唇说道,“你不记得那天的事了吗?”

“那天?”江哲奇怪地看着秀儿,“哪天?”

“你……”秀儿有些伤心地看着江哲,“就是前天……你……秀儿在那边山脚下的山泉中洗漱的时候,你……”她的手指指着一个方向,脸色也越来越红。

江哲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慢慢记起那个时候昏迷前朦朦胧胧是看到一个少女正在……咳……

莫非……

看着江哲古怪的表情,秀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是自己的清白失在这个人身上,只好……看着江哲慢慢张开口,秀儿的心跳越来越快……

“我是被你打昏的?”江哲瞪着眼睛看着秀儿。

“秀儿去还账房先生笔墨。”秀儿羞地跑了出去。

好笑地看着秀儿逃也似地跑了出去,江哲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摇了摇头,真是……无妄之灾,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嘛!

额……咳……

字……看秀儿的意思,自己怕是真的要取个字了,古代人取字往往是名的补充或解释,还有就是多以忠孝节义、福禄寿康、升官发财之义来命名,所以叫仁、义、礼、智、信、得福、德贵、延寿、荣升、继祖、耀祖、续宗的人特别多,平民百姓也想过好日子,盼望多子多孙,上学念书,所以叫富贵、德福、进财、志学、平安、长顺、满仓、满囤、保成、金锁、栓柱等名字的特别多。

那么我呢,取个什么字呢,忠?忠谁?皇帝?还是曹操刘备孙权?汗,我只是想好好活……恩,和秀儿好好活下来罢了,放弃!

孝?唉……可惜自己的老妈现在……她要是知道她儿子现在在一千八百年前,怕是会昏过去,可惜儿子无法守孝了……

节?节气还是名节?自己是后代人,犯不着和前辈一般不折腰事权贵,只要活下来罢了……

义?江湖义气?还是朋友间的义气?这个倒是要考虑考虑……

再看看后面的,福禄寿康、升官发财……得,我就叫守义了,江哲,江守义!

不是江哲喜欢这个义,只是不想取个什么来福,永禄,甚至是有财这样的字……

还是守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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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到字了吗?”

一进门秀儿就看到了靠着墙坐在地上的江哲,弱弱地问了一句。

“恩,以后我就叫江哲江守义!”

“江守义?”秀儿歪着脑袋念了几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看了一眼江哲说道,“那我以后……”

“等等……”江哲止住了秀儿的话,古怪地说道,“字是给朋友叫的……”

“那我……”秀儿真的有些生气,这个家伙!

“难道你只是想做我朋友?是我误会了?”江哲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歉意,连连说道,“抱歉抱歉,那你以后就叫我守义吧……”

“……”秀儿皱着眉头盯着江哲,嘟着小嘴证明她现在很生气。

“开个玩笑嘛……”江哲讪讪地不敢直视秀儿的眼睛,“你就叫我阿哲就可以了,我妈也这样叫我……”

“是阿……阿哲的母亲吗?”秀儿第一次叫有些不习惯,“阿哲你也真是,村里的老人说,父母在,不远游呢!”

“游必有方……”江哲喃喃接口,心中暗暗叹息,你以为我愿意穿越过来?好嘛,还是穿越到一个乱世,我脑袋有坑?!

秀儿眨着眼睛看了看江哲,也看到了江哲脸上的失落,轻声说道,“阿哲,我们可以把你母亲接过来呀,秀儿很能干的……”

“接?”江哲淡淡一笑,“我都回不去了……”

看着失落的江哲,秀儿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说实话,她对江哲并不是很有喜欢的感觉,但是长期孤身一身,又是女子,难免会出现不好的谣言,再加上这个男子坏了自己的清白……

但是这一刻,秀儿却有些被江哲吸引了,江哲江守义……一个不错的表字呢……

叔父……秀儿还是决定听从父亲的话,远离京城……

第四章 在下江哲江守义

只过了几日,江哲的伤就完全好了,这让过来的陈老爹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自己老爹说的错了?怎么就几日的功夫,这个小子(不是蔑称,古代对年轻人的称呼)就好了呢。

秀儿对陈老爹千谢万谢,江哲出于礼仪也谢了几句,心中却对陈老爹说的那个药方充满厌恶,每次一喝满嘴苦涩,极其难受,但是看着秀儿担心的神情,江哲总是男人豪情爆发,一口饮尽,然后找个角落慢慢享受“后味”。

同居啊同居……

罪恶啊……

虽然每次都是江哲主动说守在一边的,对着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少女就……这也太邪恶了不是……

不过江哲能感觉到,秀儿对自己倒是越来越好了呢,吃药……啊呸,吃饭的时候总是……

对了!家里的粮食不多了……

江哲忽然想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事情,那就是粮食,不管那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米再难吃,它也算是粮食啊,万一要是连它都没了……

听秀儿说,这一小袋“米”还是从村子里有钱人家借来的,这有钱人家只是相对的,江哲去看过,也就生活地比一般最底层的百姓好上那么一点而已,麻烦啊麻烦!

“阿哲,你想什么呢?”秀儿从外面回来,洗了洗手,看着坐在门边的江哲。

“想赚钱的事呢!”

“赚钱?哦,阿哲是想找份差事吗?”秀儿心中有些欣慰,阿哲伤刚好就想去找份差事补贴家用,这份心意很难得呢,不过,他能做什么呢?

“该死的,我学的是计算机……这个时代别说计算机,计算器都没有,我怎么办?”江哲愁了,工作经验江哲倒是有,但是拜托,那个时候江哲只要坐坐办公室,敲敲键盘就好了,现在呢……自己连蔬菜的品种都分不清被秀儿笑话呢……

哦天啊……

玻璃……对啊,一般穿越者不是都先弄什么玻璃的吗?这玻璃……我知道这玻璃是用沙子的,但是……用什么样的沙子呢?还说是要用吹的才能制成玻璃器皿,怎么吹?用嘴吹?

燥!

秀儿看着江哲的神色,心中暗暗有些叹息,他的心意是好的,但是看他神色,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找什么差事吧……

“阿哲,慢慢来……别急……”秀儿低下身看着江哲说着,却发现江哲一抬头看着的样子有些呆,顿时在羞意之余也有些得意。

“对了,秀儿方才听陈老爹说有外人在村里有鸡子呢,阿哲和我一起去好吗?”

秀儿的本意是想让阿哲出去走走,不要总是坐在一边苦思闷想的……

“鸡子?”江哲皱了皱眉头,“你是说鸡蛋?你家有鸡蛋?”

听到江哲说你家,秀儿嘟嘟嘴,表情显然有些生气。

“咳……我是说家里养鸡?”看着秀儿的表情,江哲顿时忘记了“找工作”的事情,赶紧赔不是。

略微带点生气意思地白了一眼江哲,秀儿嘟声说道,“村里谁家不养鸡呀,我是怕吵到你,所以在后院划了一块地……你没听到过声音吗?”

“听倒是听到过……”江哲有些尴尬,鸡倒是看到过,不过是已经宰好的甚至是已经摆上桌子的……

看着江哲的尴尬,秀儿似乎有些明白了,好笑地摇摇头,起身说道,“陪我去吗?”

“行啊!”江哲说道,总是坐在这里很无聊的,要是有台电脑就好了……

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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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真多啊……”江哲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

“当然了,今天地里收成不好,不过卖了鸡子也能过好一段时间呢。”秀儿看着这个看似什么都不懂的男人。

“秀丫头,咦,他是谁啊?”一个身材壮实的汉子拎着一只篮子走了过来,江哲看了一眼,也是鸡蛋……

“大柱哥你也来了?嫂子没来吗?他……他是我……”秀儿看了看江哲,有些不好意思。

“哦……”大柱有些明白了,看向江哲的眼神顿时友善了几分,先前还以为是外人呢,没想到是秀丫头的男人……回去和自己婆娘说说。

“咦?”大柱看了一眼秀儿的篮子,奇怪地说道,“秀丫头,这鸡子……都卖了?你不留点吗?我记得你最喜欢……”

“没有啦……我已经留了些了……”秀儿咬着嘴唇说道。

江哲看了一眼秀儿,他当时看地清楚,秀儿一个鸡蛋都没有留,她喜欢吃鸡蛋?为什么……笨!自己真笨!家里的钱都拿去给自己买药了,再说以后还得两个人吃饭……等会……那我……那我不是成吃软饭的了?不行,不行……

“走呀!”秀儿推了江哲一把,轮到他们了。

“一只鸡子四文钱……”那个收鸡蛋的伙计看了一眼秀儿篮中的鸡蛋,又将目光放在秀儿的脸上……这令江哲有些不爽,好像是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

伙计身边的中年文人古怪地看着江哲上下打量。

“这里有三十二只鸡子……我数过的……”见那伙计拿过篮子在数鸡蛋,秀儿插了一句,但是伙计还是重新数了一遍,正是三十二只,这令江哲更加不爽了。

“一只鸡子四文钱……三十二只……”伙计在桌上的粗纸(嘿嘿,没办法)上演算着……

“一百二十八文……”江哲淡淡说道。

伙计抬头看了看江哲,又看了看身边的中年文人,“对……一百二十八文……”

中年文人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说道,“这位小姐的鸡子我看着色泽不错,愿意以五文钱一只的价格收购……”

你才是小姐!江哲心中暗骂一句,淡淡说道,“那就是一百六十文……多谢……”

中年文人似乎有些吃惊,拿过伙计的笔一算,显然江哲是正确的,顿时看向江哲的眼神更加灼热了,“那我若是用六文……”

“一百九十二文……谢了……”

“……”中年文人呆看了江哲良久,看得秀儿不禁抓着江哲的胳膊,江哲拍了拍秀儿的手,淡笑着说道,“可对?”

中年文人放下笔,行了一礼说道,“在下孙茂,字宣扬,先生贵姓……”

“小子江哲,字守义……”见他对自己行礼,江哲也只好照着他的做法还了一礼。

“江守义……好名字……”孙茂呵呵一笑,转了转眼珠说道,“先生家的是最后一家,刚才我们一共收了八百四十二只鸡子,按市价四文收购,先生家的鸡子在下愿意以九文收购,敢问先生,在下得付村里多少文?得付先生多少文?一共又得付多少文?”

切!小学生题目!略微一思量,江哲就给出了答案。

“先生得付村里三千三百六十八文,付我家二百八十八文,一共是三千六百五十六文!可对?”

我怎么对不对……孙茂有些傻眼,不由分说就在粗纸上演算起来,过来整整一炷香的功夫,他丢下笔,看着江哲叹道,“先生大才,在下不如……”

秀儿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江哲,自己这个奇怪的男人还有这个本事?九文钱……按阿哲说的就是两百八十八文……天啊……从来没有卖到过这个价格呢……她有些失神地看着江哲。

早知道能卖那么多钱,我应该留下两个……一个给阿哲,一个给自己……嘻嘻……可惜……

旁边的村人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江哲,这个自己没见多少次面的小白脸竟然那么厉害……

“真的是以九文钱买我家的鸡子吗?”秀儿弱弱地问道。

“在下言出必行,夫人请放心。”孙茂笑呵呵地说道。

“那……”秀儿咬了咬牙,说道,“那我可不可以收回两只,只卖三十只?”

“这个……”孙茂看了这个奇怪的女子一眼,心中有些纳闷,要是对别家的女人这么说,恐怕会把家中所有的鸡子全部拿来,你倒好,再拿回两只?

“那就要请先生重新算了……”孙茂看了看江哲,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

“这还用算什么?两百七十文。”更简单了。

“……”孙茂看了江哲半响,终于放弃了,招呼伙计过来说了几句话,伙计点了点头。

伙计从马车后面的箱子里取出两百七十文递给秀儿,秀儿本想数数,后来一想这样十分失礼,于是作罢,只是谢过了孙茂。

孙茂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看着江哲说道,“敢问先生在何处高就?”

难道要给我找个工作?江哲有些纳闷,刚要说话,秀儿截口说道,“我家夫君前些日子从山上失足跌了下来,今天伤刚好……”

江哲有些失神地看着秀儿,看得秀儿脸上起了阵阵红晕。

“夫君……”孙茂看了一眼秀儿,一见之下心中一惊,刚才没有注意到她,她不像是那些山野村妇,还有这个江哲江守义……大才啊……

“既然如此,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孙茂行了一礼说道,“鄙家想聘请先生做账房,不知先生是否愿意……”

“鄙家?”江哲转了转脑袋,疑惑地说道,“请我做账房?鄙家是干什么的?”

咳……孙茂差点晕倒,鄙家只是一个谦称,你还以为我家老爷真的姓鄙啊……

“我家老爷姓陈,我是陈家的管家……”

“早说嘛……”江哲尴尬地嘀咕了一句。

见江哲有些心动,孙茂趁热打铁,“账房先生的月俸是三贯(我这里取一贯为一千文),陈家愿意以五贯的月俸聘请先生……”

周围一片惊呼,朴实的村人万万想不到这个前来收购鸡子的先生竟然愿意用五贯钱聘请秀儿的男人……

尤其是大柱,更是万万想不到,他刚才还暗暗可惜秀丫头跟了一个瘦弱的男人,这会儿却是已经改变了他的想法。

“五贯……”江哲低下头对着秀儿问道,“秀儿,五贯是多少文?”

“……”秀儿眨了眨眼睛,嘴角有些笑意,低声说道,“五千文……”

“一个鸡蛋四文钱?也就是一千两百五十个鸡蛋?”江哲嘀咕了一句。

孙茂跌倒,一千两百五十个鸡蛋……不过他心中更加佩服了,大才……

“敢问先生是否愿意……”孙茂有些心急,如此大才要是被曹家,糜家得到,那就不得了了,出于心急,他又加了一句,“如果先生对月俸不满意,在下愿意禀明家主,给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

“宣扬兄言重了,叫我守义就可以了……”江哲笑了笑。

孙茂送了口气,这个江哲能这样说,就是代表他已经同意了,他拱手说道,“那么在下先行回去,三两日后再过来接先生过去……”

第五章 决定

“啊?接?”江哲有点吃惊地看着孙茂,便是秀儿也是有些犹豫

“陈家……离这里很远吗?那我以后不是……”江哲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守义,陈家处在徐州城,他日你身为账房,总不能再居住此地吧……这来来往往不但费时……而且……而且家主也是不会答应的……”

这倒是,五贯钱聘请了一个账房要是不能履行其职责,任谁都不会同意的,听秀儿说这里离徐州城有三日的日程,这样的距离,就算是骑马也要许多时候吧,要是自己继续住在这里……嘿,过去就可以直接回来了……

“……”秀儿看了一眼江哲,又看了看四周露出羡慕神色的村民,抿了抿嘴秀眉深深皱起。

“秀儿……”

“唔?”秀儿轻声应着,同时抬头看着江哲。

“你的意思呢?”

“秀儿的意思?”秀儿一愣,看着江哲的眼神有些古怪。

“是啊,你说去不去?”

询问我的意思?不知怎么,秀儿感觉心中有些感动,在这个女子身份低下的时代,江哲的做法不禁让秀儿对江哲充满了好感,渐渐地对自己临时做下的决定也坚定了许多。

“阿哲,这个事……”秀儿很想说你拿主意吧,但是一转思绪,看了一眼四周的村人,心中隐隐有些不舍。

“我们可以再多呆几天吗……”秀儿对着孙茂说道。

一看这个秀丽女子的表情,孙茂顿时明白了几分,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在下回到陈家便要一日多,还得禀明家主,最快也要三日才能回来接先生过去……”

本来作为陈家四个管家之一的孙茂对于聘请了一名账房先生,是不需要禀告家主的,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名为江守义的少年虽才及弱冠之龄,却身具大才,如此才不可不禀明家主……

一个家族的兴旺,便是靠无数的人才支撑的……一旦发现人才,立即聘用,切忌被他人所先……这是陈家的家训……

“那……那好吧……”秀儿终究点了点头,虽然不舍村人,但是终归是自己男人的前途重要,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跟随于他,那么不管他到那里,自己总要跟随其后的……更何况他如此礼待自己……

“那三日后麻烦宣扬兄了……”见秀儿点头,江哲心中松了口气,要是秀儿反对的话,那自己只好谢绝这份“高薪工作”了,仅仅过了几日,自己对秀儿已经有了那种不舍的感觉……

难道我是那种见一个喜欢一个的人?江哲心中一惊,随即自己给自己辩解,这不……她要我负责不是?那我总不好丢下她吧……恩,是这样的……

“哪里哪里,守义,那老兄我先去了……”孙茂对着江哲拱拱手之后,也对秀儿点了点头,意为离去之礼。

“宣扬兄慢走……”江哲喊了一句。

“五贯……”大柱喃喃念叨一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走近几步说道,“还是兄弟有本事啊……五贯的月俸呢……”

这时其他的村人也围了过来,纷纷庆贺。

“秀丫头,你真的打算……”

“你这婆娘瞎说什么!”一个汉子打断了他老婆的话,瞪着眼睛说道,“秀丫头能找到个有本事的人,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不过秀丫头……”他转了过来,“以后得空……多回来看看……”

“是啊是啊。”

“多回来看看……”村人附和道。

秀儿捂着嘴,眼中有些湿润,动了动嘴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弯腰向村人行了几个大礼。

“散了散了,围着干什么呢!回家去回家去!”另外一个农家打扮的男人见这个几乎是看着长大的村中丫头有哭的迹象,连忙喝散了围观的乡亲。

“一道去吧……”秀儿擦了擦眼角,看了一眼江哲,眼中第一次出现了让江哲心动的神情。

一手挽着江哲的胳膊,一手提着那只篮子,篮子里便是那两百七十文钱与两只鸡蛋……

还有周围的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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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如果你喜欢这里,那我辞了那份工……那份差事就好,你别不开心啊……”

见秀儿坐在门前的石头上痴痴地看着夜空里的星星,江哲有些担忧了,在他眼中,秀儿应该是很活泼的才是……

“那如何使得?”

秀儿明白江哲的意思,心中顿时暖了几分,“阿哲,你既然已经答应了孙先生,怎可出尔反尔……你说去,那秀儿便跟你去……”

看着秀儿通红的脸蛋,江哲笑了一下,这顿时令秀儿羞恼地嘟起了嘴。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去那个地方……”江哲扰了扰头,“你说我一个男人,总得找点事情做吧……”

秀儿盈盈地看着江哲,眼中满是笑意,看了一眼自己坐下的石头,挪出了一块地方,“阿哲,来……”

江哲心中咕咚一下,看了看秀儿却见她这刻仰头看着星空,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来就来,怕什么!

江哲几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秀儿身边,同时,他感觉到自己已经贴上了秀儿的胳膊,再转头一看,秀儿羞地连脖子都红了……

“阿哲……”秀儿轻轻吁了口气,柔声说道,“你愿意娶秀儿吗?愿意一辈子对秀儿好吗?”

这么直接?江哲倒是有些被秀儿吓到,这个时代的女子不是都很害羞的吗?

沐浴在朦胧的月色下,秀儿越发显得秀丽清纯,甚至有些仙气……

江哲顿时看傻了。

“……”良久得不到回答,秀儿有些失神地看了一眼身边,却看到江哲傻傻地看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

“阿哲!”秀儿又好气又好笑,推了江哲一把。

“啊?”

“秀儿问你话呢!”

“问的什么?”

“阿哲,秀儿刚才问,阿哲愿意娶秀儿吗?愿意一辈子对秀儿好吗?”

“当然!”江哲点了点头说道,“你不是说要我负责的吗?”

这样的女人要是得不到幸福,那老天真的是太不长眼了……

“负责?”秀儿念了一句,隐隐有些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反而有些失落了,“只是负责吗……”

江哲哪里还不懂这个小女人的心意,大着胆子伸出左手将秀儿搂在怀里,只感觉秀儿身子一颤,便乖巧地靠在江哲身上。

“阿哲家中是否还有长辈?”

“长辈?”江哲叹了口气,“以前倒是还有我妈……我母亲,现在……都没了……”

秀儿明显听出了江哲话中的破绽,但是这个聪明的女人是绝对不会提起的,只是深深地放在心中,总有一天,阿哲会告诉她,从哪里来……

“秀儿倒是还有一位远房的叔父,不过秀儿按着爹爹的意愿,没有与他联系……”

“这么说,我们倒是同命相怜咯……”看着秀儿脸上的担忧,江哲顿时抛开了一切的烦忧。

“同命相怜?真的好贴切呢……”秀儿盈盈一笑,“阿哲,现在开始你不是一个人了,秀儿也不是一个人了……不管你去哪里,秀儿都会跟着你的……”

古代的女人就是贤淑,后世哪还有这样的女人……额……是女孩,秀儿也太小了吧,咋一看就像一个高中生……不,是初中生……

穿越,貌似还不坏啊……

笑着看了一眼秀儿,江哲将她盈白的小手放在自己掌心,“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携子之手与子偕老……”秀儿眼睛一亮,痴痴地看着江哲。

现在唯一担忧的就只有一个了……黄巾之乱……

江哲抬头看向星空,心中长长叹了口气……

第六章 徐州城!

这就是徐州城?!

在很远的地方,江哲从马车从探出脑袋就已经看到了那个庞然之物,那种素朴古雅的感觉,那种巍然高大的感觉,一下子令江哲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中国古代三国时期的城池啊……

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亲眼看到……

徐州辖东海、琅邪、彭城、广陵、下邳二郡三国62县。约於今江苏省、山东省南境、安徽之宿、泗二县之地。

东海郡,治郯县(今山东郯城城北)。领13县:郯县、襄贲、兰陵、丞县、阴平、戚县、昌虑、合乡、祝其、利城、赣榆、朐县、厚丘。

广陵郡,治广陵(今江苏扬州城北)。领12县:广陵、江都、舆国、堂邑、海陵、高邮、平安、东阳、淩县、射阳、诲西、盐渎。

彭城国,治彭城(今江苏徐州)。领8县:彭城、留县、广戚、傅阳、武原、吕县、梧县、甾丘。

下邳国,治下邳(今江苏邳县古邳)。领16县:下邳、良成、司吾、下相、取虑、僮国、夏丘、徐县、睢陵、盱眙、高山、淮陵、东城、曲阳、淮浦、淮阴。

琅邪国,治开阳(今山东临沂北戴城子)。领13县,莒县、东安、东莞、姑幕、诸县、东武、琅邪、沟曲、阳都、临沂、开阳、即丘、缯国。

“夫君?”

秀儿有些奇怪地看着浑身颤抖的江哲,小手抚上他的额头,“夫君着凉了吗?”

“怎么可能!”江哲心中有些好笑,秀儿怎么会理解他此刻心中的兴奋,这可是徐州城啊,而且是三国时期的重城,不像后世,像杭州,北京之类的,虽说还保留着古城的余韵,但是多少已经很难让世人激动。

不像现在,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汽车鸣笛,整一眼望去,那城墙,那城门,无一不让江哲心潮澎湃。

仿古仿古,全是扯淡,这种纯粹的古代气息如何仿造得出来?

马车渐渐驶向城门,这是徐州城南边的城门。

威武雄壮……

这是江哲对徐州城城门的感觉……

光是这扇城门,怕是就有两层楼高吧……再看看宽度,啧啧,可以并行五六辆汽车……额……是马车。

那城门之下伫立着那两排身穿铠甲,手握重矛的甲士,那种饱含杀气的眼神让江哲不敢对视。

一抬头,城门之上苍严肃穆凿着两个大字……徐州……当然,这是江哲的认为,虽然他不是对繁体字很了解,不过,这城门之上的那两字,用脑袋想想都知道代表什么意思。

马车在城门之下停住了,江哲隐隐听到孙茂和那个甲士说了几句,然后江哲的马车就被放行了,没有例行检查。

看着旁边排着队依次进入徐州城的百姓,坐在马车上的江哲心中百味交集,特权啊……

那壮伟的城墙和城门是令江哲无比的惊叹,但是入了城之后,看着那些似乎是木头构造的房子,江哲心中的激动才慢慢消解,看惯了高楼大厦的他当然对这里木制房子不敢兴趣了。

不过这路倒是挺宽的,不像后世,一个小弄堂也你占一点,我占一些,一辆车都开不进。

江哲特意看了看两边,只见在这类似“商业街”的两边店铺,没有一家在店门之外摆放物品的,难道有城管?江哲暗自好笑。

马车一转,驶入了另一条街道,江哲知道要去哪里,你说我来给你上班,你总得给个地方让我住吧,你说是不?

马车很快便到了目的地,看来这里离南城门不远。

江哲下了车,看了一眼眼前的小院,还有那中规中矩平民式房子。

伸出手,让秀儿搭着下了马车,江哲细细地打量着这以后的居住地。

啧啧,占地不小啊……

光是一个院子便差不多就有一百平米了,那房子看似是有点旧,不过比起以前那开“天窗”的土房倒是好了不止一个档次,毕竟这也算是木房了嘛,不像以前,那叫茅草房……一把火全着……

“这是鄙家家主赠于守义老弟的……”孙茂看得出,这个江哲虽然话不多,但是人却不难相处,再加上孙茂的刻意接近,两人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像是只见了两次面的,好像是那种认识了几年的朋友。

“守义老弟,是否满意?”孙茂笑呵呵地给江哲介绍这幢房子,“你看,这里过去,便是市集,这边是南城门,就是刚才我们进来的地方,这个方向过去不远便是陈府,也就是老弟你以后上工的地方了,哈哈,以后老弟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老哥我,老哥怎么着也算是四个管家中的一个,能帮的老哥一定帮。”

“那就多谢宣扬老哥了……”江哲笑着拱手写道。

“哪里哪里……”孙茂一挥手,示意车夫将马车调个头,回身对江哲说道,“老哥还有事在身,便不停留了,老弟和弟妹可以先打理一下房子,哦,我已经派人先打扫过了,对了,守义,明日辰时,老弟切不可忘记。”

“了解了解……”

“呵呵……”孙茂笑了笑,对着秀儿一点头便坐进了马车,要知道,他刚才可是一直坐在外面马夫的位置上的,可以说,他对江哲实在无比的礼待。

“嘿,找个工作竟然还送房子……”江哲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秀儿凝目一笑,微微一摇头,跟着江哲走了进去,这个男人什么都要,待自己也好,不过说话很是奇怪,说到大贤良师,还有当今圣上的时候,直接以张角,皇帝代之,一定说服他,外人面前切不可这般……

“哟,啧啧……”江哲转过几个房间,指指秀儿说道,“嘿,三室一厅,标准房。”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秀儿对着江哲翻了一个白眼,抱着手中的包裹进了里间,没过多久便又走了出来,看着院中的空地说道,“可惜这块地了……”

“难不成你还想你……额,还想将家中的鸡鸭之类的带来?”江哲有些好笑,来的时候,他与秀儿商量了一下,将家中的鸡鸭之类的全部“卖”给了村人,这说卖,还不如说送,一只鸡蛋四文钱,能有十问文钱的鸡吗?

见秀儿依着门柱,失神地看着眼前的空地,江哲心中有些不忍,走上前将她搂在怀里,轻轻说道,“怎么了?”

“这是我第二次离开自己的家……”

让人心碎的语气让江哲不忍心问第一次是什么原因,只是重重地搂着她。

“阿哲……夫君……不可负我……”

“天地为证……”

第七章 今天开始做白领!

“有没有搞错啊!”

江哲一边重复念叨着这句话,一边接过秀儿递来的水盆。

“扑哧。”秀儿看着江哲挂着两个眼袋郁闷地在那里洗脸,轻声说道,“孙先生对夫君你说辰时(早上七点到九点)的时候,夫君不是一口答应了嘛!”

“我哪知道……”

我哪知道辰时是什么时候,乖乖……估摸着现在才六点多吧?太阳都还没个影呢,真是郁闷!

“嘻嘻!”秀儿走了过来替江哲整了整衣衫,轻声说道,“孙先生给我们留了些小米,秀儿熬了些粥,夫君吃些再去吧……”

小米粥……

江哲瞪着手的那只碗,脑袋中回想着后世的那些美食,心中叹了口气,得了,别想了,越想越苦闷。

秀儿从厨房里出来,手上捧着一只小碗,江哲一看,好嘛,咸菜……

看着秀儿美滋滋地喝着,江哲夹吧夹吧嘴,就着咸菜喝了起来。

“那……那我去了……”江哲站在房门外看着秀儿。

“恩……”

“……”江哲看了秀儿良久,扰扰头走了出去,走到大门边,又转身走了进来。

“咦?夫君落下什么了吗?”

“额……”江哲犹豫了一下,“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秀儿秀气的眼睛看着江哲,歪着脑袋想了想,摇了摇头,“秀儿没有要说的呀,哦,夫君……要努力哦(本来想说努力工作,一看不是味)。”

就这个?江哲皱了皱眉,看着秀儿心中郁闷无比,我说我第一次在这个时代去上班,你好歹给我点鼓励吧,你怎么着也算我女朋友来着……哦,是未婚妻……

转身离开的话,江哲心中有些不甘,一发狠走近几步,搂住秀儿就将嘴印上秀儿的红唇。

“啊……唔……”

良久,江哲看着身躯有些颤抖,半倒在自己怀里的秀儿,嘿嘿一笑,“这样才对嘛,好歹给我些鼓励……你不给我,那我只要自己拿了……”

带着些羞意白了江哲一眼,秀儿期期说道,“夫君快去吧,误了上工就麻烦了……”

“也对,第一天上班要给个好印象……”江哲恍然大悟,大步走了出去。

“夫君路上小心……”

“知道啦!”

看着江哲的身影消失,秀儿带着笑意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抚过红唇,脸上的红霞顿时更加鲜艳几分。

“这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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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

江哲问了几个徐州城的百姓才找了这里。

就是这里了,江哲看着牌匾上的两个大字,心中隐隐有些坎坷不安,工作经验是有,不过我没有在古代上班的经验,这……这可怎么办?

看着府门外两个仆人打扮的壮汉,江哲心中有些惶惶,我要怎么进去呢?

“守义!”

“恩?”江哲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守义就是叫自己,转身一看,门前站着的人正是孙茂。

“老哥……”

“老弟,为何站在此处不进府门?”孙茂有些纳闷,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还没有江哲的身影,出来一看倒好,自己这个小老弟竟然傻傻站在门外。

“老弟还站在这里为何,我已经和下人打过招呼了,你报出名字他们就不会拦你。”孙茂将江哲拉了进来,“对了,老弟,老哥我先和你打个招呼,恩,老哥我不瞒你,老弟的本事不小老哥知道,但是你刚进陈府,所以有些重要的事情……”

“呵呵。”江哲笑了笑,心说你最好什么都别让干,只要一个月按时发我工资那就更好!

“那,守义的职责是什么?”

见江哲这么好说话,孙茂顿时放下心来,“老弟的事老哥已经禀明家主了,家主也很重视,不过……”他露出一个笑容继续说道,“现在老弟要职责的便是检阅陈家个个商铺的账本,按月结算……”

还有试用期啊?干地好就提升我?江哲有些意外,这么早就出现这玩意了?

“陈家的大账房去月离职了,加上守义还有三个账房先生,不过老哥最看好老弟你,这大账房之职十有八九要落在老弟身上……”

“大账房?月俸多少?”

“唔?”孙茂表情一僵,不知道大账房先生是统算财物的吗,自然是油水越多的……只要不要做地太过分,便是家主也不会过问的……这会儿你问我月俸多少?

“月俸……八贯……”孙茂结结巴巴说出一个数目。

“八千……”江哲点了点头,“麻烦老哥带我去账房……”

“可以……”孙茂看了江哲良久,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自己这个老弟不同于常人……

“这里便是账房了。”孙茂指着一处对江哲说道。

“多谢老哥,那我先进去。”江哲谢过孙茂走进一间房子,恩,摆设到还真不错,墙上挂着一些字画,具体什么江哲懒得看,三张桌子并排而放,桌子上笔墨纸(没办法,总不能写竹签吧)砚样样齐全,还有一只深绿色的茶碗……

待遇不错啊,江哲抽抽嘴,选了一张似乎很久没人用的桌子。

坐在凳子(……)上,随手翻开一本账本,一眼看去,顿时头大,这都什么啊!

“……九月三日,购得海盐若干,费钱一百五十贯……若干……”江哲摇摇头继续看下去,“九月六日,卖与曹家蜀锦若干,得钱两百贯余……利三十贯余……”

这就叫账本……

每次卖出买进都用若干表示,谁知道这是多少?不专业啊不专业!

江哲摇摇头,重新拿起另外一本账本。

“咦?”江哲有些惊奇。

“九月二日,南门粮铺以市价四贯购得米粮一百石,费钱四百贯……九月二十日南门粮铺以市价四贯两百文购得米粮一百五十石,费钱六百三十贯……”

“粮价开始上涨了……”江哲叹了口气,看来乱世不远了。

不过这陈家买这么多粮食做什么?随便看了看账本,都没有粮食卖出的记录,也就是说,陈家已经积累了无数的米(粟米)。

莫非……

等等,徐州城,陈家?

难道是陈圭陈登的那个陈家?游戏里陈登可是智力八十以上的牛人,他老爸陈圭更是不简单,近九十的智力,莫非他们看出乱世来临,提前储备粮食?

恩,江哲看过不少历史类的小说,在乱世中,有钱的不是大爷,有兵的也不是大爷,有粮食的才是大爷!没有粮食,你兵再多都没用,反过来说,如果你有粮食,那么在那乱世之中,你能很轻易地招募一批兵士……

徐州……徐州……

黄巾之乱应该没有很大地影响徐州,便是北海也只是被围攻,那么现在的管事的(江哲不知道那叫州牧)应该是陶谦。

还好还好,住在徐州城里面,多少要比住在外面安全许多,放下心来的江哲在房中来回跺了几步,狐疑的目标又盯在那本账本上。

陈家买那么多粮食不单是为了谋取暴利吧……或者说,他们有别的目的?

算了,别人的事情不管,从今天开始,我又成为白领阶级了!

啊……哈!

第八章 你叫江哲?那我要考考你!

喝喝茶,看看书,乏了起来走两下,这日子过得……

啧啧,江哲捧着茶碗站在账房门口,看着陈府内走来走去的下人,价吧价吧嘴,他感觉有些乏了,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慢慢步出屋子。

啧啧,不愧是三国时期徐州有名的富豪啊,你看这府邸大的……

什么时候我也能买一套这样的房子呢?

江哲看了看天色,恩,差不多该去吃午饭了……也不知道这陈府管不管饭……啊,对了,古代人中午是不吃饭的……记得前些日子问秀儿的时候,被秀儿睁着眼睛奇怪地看了半天。

咕咕……

拜托,江哲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啊,对了,房间里似乎有糕点……

江哲兴冲冲地走了进去,果然有,不过是放在最里面那张桌子上的,不过说来江哲心中也有些不满,你说账房就账房吧,里面的桌子还不一般大,一张大两张小,还有,宣扬老哥不是说还有两个账房先生吗?怎么我在这里半天,连个鬼影都没?

不管不管,填报肚子要紧,放下茶碗,江哲就坐在那张大桌前面,沾起碗中的糕点就吃。

哟,还不错呢!这下更加显得饿了,一通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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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糜家是越来越过份了!”陈府深处,陈家家主陈圭重重一拍桌子,气地花白的胡须一阵乱颤。

“父亲您消消气……”陈圭面前站着的消瘦青年将其老爹扶到榻(不是用来睡觉的床榻)边,心平气和地说道,“不就两个账房嘛,给他们就是,孩儿不才,愿意替爹爹分忧。”此人便是徐州俊才陈登。

“你?”陈圭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元龙,你要学的是治国之道,此等小道不做也罢,对了,对宣扬说,那个新来的江守义是此间人才,就将事物交与他吧。”

“江守义?”陈登念叨一句,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此事孩儿也有所闻,听宣扬兄道,这个江守义精通博算之术,瞬息之间道出数目,分毫不差……”

“此为小道!”陈圭皱了皱眉头,看着儿子沉沉说道,“元龙,为父的话你可还曾记得?”

“孩儿记得!”陈登恭声说道,“孩儿现已大肆收购粮草,不过……曹家似乎也有这个迹象……”

“曹家?”陈圭冷冷一笑,抚了抚长须说道,“曹家那个老匹夫久病在床,怕是时日无多了,他儿子……哼!草包一个!”

“就是这个糜家……”陈圭沉吟一下,微微叹了口气,“老夫小看糜竺那小儿,听闻他以弱冠之龄接掌了糜家家主之位,还道糜家后继无人,不足惧,哪知……唉……”

“父亲走眼了……”陈登哈哈一笑,“子仲兄有大才孩儿素来知晓,便是其弟,也是难得的人才……”

“糜芳?”陈圭不以为意,“差其兄远矣!”

“呵呵……”陈登见老爹气似乎已消,顿时放下心来,父亲素来身体不好,那是万万不可生气的。

“对了,父亲,您对眼下的天下遍传的大贤良师是什么看法?”

“大贤良师?”陈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淡淡说道,“元龙说的可是那张角?”

“正是!”

“祸势近矣……”陈圭摇摇头,轻蔑地说道,“不过这张角也太嚣张,这汉朝还没倒呢!他想做什么?”

“父亲的意思是……”

“别看这汉朝朝纲败坏,宦官当道,若是那些泥腿子想要举事,朝廷对付他们那还不是简单的事……”

“那父亲为何要我收购粮草……”陈登有些不懂了。

“你啊你!”陈圭对儿子有些失望,“把目光放远些,若是那张角举事,成了还好,若是不成……还才是真正的乱世……”

“父亲的意思是……”陈登有些明白了。

“哼!袁家、夏侯家不就是在等嘛!袁遗那个老狐狸看似浑浑噩噩,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皇帝命不久矣,等皇位一传,他再那么一拥护,岂不成了从龙重臣,那袁家的势力可要大大增强咯……”

“那父亲不急?”

“急?急什么?”陈圭哈哈一笑,“你以为朝廷还有可用之兵吗?唉……大汉朝竟败坏如斯,真是可叹……”

“不过,不管这世道如何,徐州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我等世家说了算!可惜糜竺这小子不识抬举,处处和我陈家作对……”

看了一眼陈登,陈圭沉声说道,“陈家切不可断送在我等手上!万事需谨慎……切忌切忌!”

“是,父亲!”

陈登退出房门,看了一眼门内,隐隐叹了口气,自己的见识还是远远不如父亲,一些父亲认为显而易见的事情自己还是不甚寥寥,学之道远矣……

“唔?”

路过账房门外,陈登稀奇地看见一个青年坐在账房门外,一手糕点一手茶碗,吃地不亦说乎,顿时脸上有些不好看了。

“你是何人?”陈登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个人不守礼仪竟然就这样坐在门外吃东西,心中暗暗有些恼怒。

“额?”江哲正一边晒太阳一边吃糕点,冷不防旁边一声冷喝,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江哲……额,江哲江守义!”

“你便是江守义?”一听江哲的名字,陈登心中的怒意顿时消减了几分,见他看见身为陈家公子的自己丝毫不惧,语气也没有常人的卑意,立刻将江哲看高了几分……

“听说你精通心算之术?”陈登一边打量江哲,一边淡淡说道,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此人怕真是大才……

“小意思……额,我的意思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呵呵……”陈登心中有些好笑,此人甚是有趣。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考考你……”

啊?江哲傻眼了,心说我这才上班呢,就有人要突击检查?行行行,你考你考,对付你们出动九九乘法表就可以解决所有疑难问题……

包你问地轻松,我答地愉快……

“你要考什么?”江哲歪着脑袋不以为意。

“既然你精通心算……那我便和你比比心算……”

“嘿!”江哲乐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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